”,“朋加刺”即为“孟加拉”,由古至今皆与华夏联系不断,而所谓的“朋加刺布”便是原产于华夏的布匹……
后世陆陆续续自澳洲出土的文物证明,最迟于明代之时,华夏与澳洲之间便已经开始有直接或间接的商贸往来,西方鼓吹之率先发现澳洲实则荒谬至极。
蛮夷之辈,缺乏底蕴,总以“先行”“发明”之类哗众取宠,四处剽窃、各方强占,甚至伪造虚妄以充实其文明。
此强盗之徒,厚颜无耻至极。
晋阳公主俏脸上满是担忧:“那‘罗娑斯’距离大唐到底多远?”
房俊想了想,道:“准确数字自然无法测量,但以我之估算,其岛最北端与广州市舶司直线距离超过一万里,若依照海上航线绕过无数岛屿、避过险礁深海,实际路程有可能达到一倍以上。”
“啊?”
晋阳公主满是震惊:“怎地那么远?若如此,雉奴哥哥想要回来长安一趟岂非千难万难?”
房俊点头,道:“难如登天!”
虽然当下航海技术不断进步,造船水平也不断改进,但想要穿行整个南洋绕过无数危险海域抵达澳洲,风险极大,一来一回风险等级自然翻倍。
途中各种危险并存,船覆人亡的可能性极大……
见她满怀担忧、泫然若泣,房俊温言宽慰道:“‘罗娑斯’虽然距离太远,但其地之存在一些土著部落并未建成国家,以大唐之武力轻而易举便可占据该岛。岛上沿海区域雨水丰沛、土地肥沃适宜耕种,况且物产也极其丰饶,非苦寒之地可比。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,晋王素来胸怀大志,与其困囿于长安城内郁郁而不得志,何如扬帆出海、搏击风浪,在海外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?”
晋阳公主的泪珠终于垂落下来,神情郁郁,低声道:“可那便再也见不到雉奴哥哥了。”
虽然知晓出海封邦建国乃是李治最好的归宿,可毕竟从小一并在太宗皇帝身边长大,兄妹两个的感情与别不同,如今生离、恰如死别,怎能不满怀悲伤、一腔愁绪?
皇后苏氏与长乐公主也首次知晓“罗娑斯”居然是如此遥远之存在,面上都浮现出忧虑之色。
长乐公主咬咬牙,道:“要不我去劝劝陛下收回成命,就近为雉奴安排一处封国?”
皇后苏氏也道:“确实太远了一些,如魏王那样就挺好。”
虽然当初李治谋逆差点攻入武德殿害得她夫妻几乎丧命,但时过境迁心中怨愤略微缓解,也不忍李治远去数万里之遥与野人为伍茹毛饮血,性命朝不保夕……
房俊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道:“今日陛见之时,我已坚决反对晋王前往罗娑斯封邦建国,但并无用处。这回是晋王心意坚决,纵使陛下不同意,也很难劝其回心转意。”
殿内一时间陷入沉默。
良久,晋阳公主问道:“雉奴哥哥几时离开长安?”
“大抵在年节之后。”
等到房俊离开,晋阳公主又坐了一会儿,听着皇后与长乐公主唏嘘着聊着晋王之事,沉默无言,天色将暗之时便起身告辞,回去自己寝宫。
在窗前坐着喝了茶水,目光望着窗外纷纷落雪,发呆了片刻,忽然将女官叫来。
“明日一早,将所有钱帛、一时间用不上的东西都用箱子装起来,然后一并送去晋王府。”
“啊?”
女官一头雾水,莫名其妙。
殿下这是……日子不过了?
晋阳公主抿着嘴唇,道:“我在宫内锦衣玉食,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干系?雉奴哥哥远涉重洋于蛮荒之地封邦建国,艰难险阻难如登天,我自然要尽一份心力。”
女官不敢违逆: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当夜,整个寝宫所有内侍、宫女便都接到任务,几个女官则连夜将寝宫内的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