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得厉害。

透着一股死灰般的憔悴。

“晓乐呢？”

回应她的只是一阵漫长的沉默。

女人目露焦急，“宋乾，你问你话，你没听见吗？！我儿子呢？”

男人冷冷抬眼“原来你还知道晓乐是你儿子？”

冷冽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番，唇畔逐渐挂起冷笑，“这又是从哪个饭局下来？没有耽误你卖笑，或是卖肉吧？”

“宋乾，我不想跟你吵架。晓乐病了，我要照顾他！”

“早干嘛去了？孩子躺在手术台上痛到浑身抽搐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现在来装慈母，何必呢？”

魏宛央气得眼眶泛红，但仍然压制住脾气，深呼吸“再说一遍，我要见晓乐！立刻！马上！”

男人不为所动，强硬道“别指望再见晓乐，我不想在医院对你动手，识趣的就自己滚蛋，回去陪你那些金主和恩客，这里不需要你！”

“宋乾，我要见我儿子，你凭什么不准？！”

“就凭我才是晓乐名正言顺的监护人，而你连个称职的母亲都算不上，又有什么资格见他？”
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
宋乾冷笑，“欺负你，又如何？”

“有完没完？”值班护士走过来，“你们两口子的事回家去扯，这里是医院！”

“你给我过来——”宋乾扣住女人纤细的手腕，不由分说将她拉走。

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，魏宛央“你做什么？！放开——”

男人猛地收手，女人重心不稳，跌坐在地。

“你，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。”说完，转身离开。

……

早上六点，天还蒙蒙亮。

“水……我想喝水……”

宋乾猛然惊醒，抬头便对上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。

小少年瘪嘴，就是这个人不让他跟妈妈一起住，不想和他讲话，可……

小眉头一瞬蹙紧。

他口渴，想喝水怎么办？

“醒了？肚子还痛不痛？”宋乾假装看不到小家伙脸上的不待见。

“……痛。”一开口便染上哭腔，委屈至极。

再怎么早熟，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。

“痛死了，我还以为自己要去上面，再也回不来了。”小脑袋仰头看着天花板。

宋乾皱眉“这些都是谁教你的？”

死亡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，不该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挂在嘴边。

魏晓乐目露嫌弃“这还用教？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？”

宋乾“……”

“那个……能不能给我倒杯水？我口渴。”

“那个？哪个？连人的不会叫了？”

“爱给不给，不给拉倒！”说完，气愤地闭上眼睛。

宋乾起身站在床边，低头看了半晌，“臭小子脾气还挺大……”

魏晓乐就是不睁开。

宋乾也不说话。

父子两人僵持了十来分钟，小少年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“我要喝水！你这个坏蛋！”

宋乾哭笑不得“差不多就行了，医生说排气之前，不可以喝水，你还是消停点儿吧，越哭，嗓子越干。”

……

上午十点，宋乾不得不离开医院回去公司继续开昨天没有完成的视讯会。

临走前叫来看护“照顾好我儿子，还有，不准其他人踏进这间病房，听懂了吗？”

“听懂了，您放心。”

宋乾刚离开，在医院门口守了整晚的女人就悄悄摸到病房。

“你是？”看护皱眉，隐隐防备。

魏宛央“我是孩子的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