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为杨练总练的好兵,怪不得能大败流贼。
他吩咐递运所大使邓官,继续将带来的杨练总部下,带到军营去好生安顿,那边早备好了犒赏的酒肉粮米等等。
苏知州更交待他“子台,你要好生招待,不可怠慢了忠勇将士,知道吗?”
邓官点头哈腰道“下官知道,下官知道。”
杨河也安排“大臣,你们随邓大人到军营去,老陈带几人留下便可。”
很快杨河的铁血大军随邓官去了,只护卫队长陈仇敖带五人,还有邓门子留下。
兵马去后,众官压力消解不少,不过陈仇敖率五个铁甲护卫留下,仍然带给众人沉重压力。
他们个个彪形大汉,特别内中蒋震、蒋擎兄弟,这二人相貌凶恶,身形有若铁塔,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,特别甲叶锵锵的响,似乎一步步踏在人的心上。
许多人看到他们,都下意识避远些。
从门面上看,杨河将这兄弟二人收在身边,是成功的。
很快众人进入衙前街,这边早有衙役清场,来到“迎春楼”前,一些邳州城的乡贤名流聚着,苏成性略略介绍,这些人也个个上来拜见,递上名贴。
不过这边倒没有生员,毕竟是州城,秀才身份就不够看。
杨河应对着,宠辱不惊,神情平淡,让一干观察他的人暗暗称奇。话说居移气,养移体,这杨秀才初富乍贵,却没有乱了方寸,这世上真有天生适合当官的?
总体气氛轻松,或许这也是苏成性等人将接风大宴放在外间的缘故。
若在州衙,苏成性等人最多在堂下相迎,以杨河现在的声势,不免怠慢了。
特别消息传来,他颇受史总督器重的情况下。
迎到仪门外,甚至衙门外,就失了礼,毕竟杨河说起来只是七品官,还是散官。
特别齐尚贤、黄思恩、孔传游等人就不可能奉陪了。
大明就是如此,礼仪程式非常繁杂,不同品秩官员有不同待遇,乱了礼制,就会饱受诟病。
放在外面就好多了,见礼轻松,一些邳州城的乡贤名流,还可以借机见见新上任官员。
很快众人进入“迎春楼”内,这楼不知与睢宁“迎春楼”有什么关系,但更高更大,足有三层。而且有一点相同,都是被指定为衙门公宴消费地点。
众人上了去,这边上两层是雅座,一层为大堂,此时三层都摆满酒桌,上席足有五桌,中席十桌,下席二十五桌,果然规模就是比县城大了许多。
然后每层都有戏班,娇滴滴的乐户唱着昆曲。
杨河等人自然上酒楼顶层,并坐上席。
或许知道了杨河口胃,州衙方面还为他安排了两个胸略大的乐户倒酒服侍。
总体酒宴气氛热烈,带着一点点文官宴饮的矜持。
但看着众人吟风弄月,桌上几百样奢靡的肴品,很多菜色甚至只用来看,不用来吃。想想外面如云的饥民难民,自己逃难时的情景,杨河心中只有一句话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虽说此次为自己接风缘故,但想想这种官宴也是寻常。
每次如此奢靡,一年下来要耗费多少银子?
看宴中各人寻欢作乐,乐不思蜀,他们真不知外面情况?
又或许象鸵鸟似的对外界视而不见?
只是介时帝国崩溃,覆巢之下,岂有完卵?
看很多人放浪形骸样子,杨河心中不由感慨。
他与苏成性、齐尚贤、黄思恩、孔传游、张奎祥、宋治圆、陈泰安等人一桌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苏成性再次起身笑道“现匪贼猖獗,特别青山贼不时骚扰州境乡里。今有杨大人坐镇,当可维护地方,使邳州百姓不再受贼燹之苦。”
他举杯“来,为杨大人就任州练总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