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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东岭一众将军依旧站在姬洪山身后。

    昨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太多,没来得及请求太后为大小姐讨公道,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。

    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!”高泰见他们都不说话便继续喊。

    一品官员众多,各怀鬼胎,因第一次与太后朝上议事,决定先观摩观摩再说。

    姬洪山现在已无疲色,恢复如常,等高泰喊完便出列愤然质问“微臣有一事请教太后!”

    “元帅但说无妨!”娄千乙扬唇,脚丫子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如臣等为国家安宁,长年驻守边关的臣子,家中亲属朝廷当如何对待?”

    一些子女与凤璃心交好的官员们暗自抽气。

    昨日下朝后没听到姬洪山向凤璃心和圣女发难,以为这老家伙打落牙活血吞了。

    原来人家压根不愿吃哑巴亏。

    娄千乙玩弄了下腰间黄玉,沉声回应“自当万分厚待,

    让边关诸位将士安心辅助天子定国安邦,不为家小忧虑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若是如此,那为何臣女会险些丧命?小女还是为救太后您才惹祸上身的吧?”

    姬洪山话是对娄千乙说的,但眼睛却很不客气的在大殿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似在警告所有人,往后若他不在家时,谁若再敢欺辱到他东帅府头上,必不轻饶。

    “元帅说的没错,且不光元帅你想讨说法,哀家也想,

    那日在忘归楼,郡主凤璃心冒犯天威,加害哀家,

    幸得姬小姐及时出手相救,否则众位大臣怕是见不到哀家了。”

    这事从出了忘归楼就被人压了下去,知情人也没敢到处宣扬。

    所以人们知之甚少,如今听到璃心郡主居然加害太后,大殿瞬时唏嘘一片。

    如果凤璃心的郡主之位不是圣女当年向先帝求来,即便为讨好下太后,也都会站出去一起声讨。

    但如今那么做的后果就是公然跟圣女作对,惹恼圣女,对谁都没好处,于是又都充当起了哑巴。

    倒是最后面的十几个根本没资格来早朝的小官不断出列。

    “太后乃天子之母,雍容尊贵,不可冒犯,

    像凤璃心这等包藏祸心之人,应除之!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!”

    “请太后下令诛杀郡主凤璃心。”

    都在巧妙的避开圣女。

    好几个大员想说‘圣女也参与在内’,继而打压下太后,但想到原河还关在大牢里,只得悻悻闭口。

    白中天冷冷的瞅了那群跪着的人一眼,想邀功也不是这么个邀法。

    若真把凤璃心杀了,岂不是诏告天下,大曜在苛待圣女吗?

   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凡事要一步步来。

    既然大臣们全都回朝堂了,有必要请示太后杜绝这些小角色再参与朝政。

    “太后,念在凤璃心初犯,当从轻发落!”

    都打到姐脸上了,还从轻发落呢,不过白中天都这么说了,那就这么办吧“白大人所言极是!”

    “吸!”

    阵阵抽气声接连响起,太后重视白中天果然不假,甚至超乎了大伙想象。

    “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即日起,撤除凤璃心郡主之位,贬为庶民,

    并闭门思过一月,任何人不得探望,另,不论边关将士官职大小,

    家中亲属都当厚爱,并给予特殊照顾,若有过错,

    需上奏文书由哀家亲自定夺,各地官员无权擅自定罪!”

    一句话,让武将们跃跃欲试起来。

    特别是很快又要回边关的几位将军们,纷纷跪地叩首“臣等替边关所有将士叩谢太后天恩!”

    薛岑义皱眉,觉得这般很是不妥,太后爱戴士兵家属他也赞同,可得有个度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那些将士家属定肆无忌惮,而且还要亲自定夺,忙得过来吗?

    姬洪山虽然不是很满意,但也不多做为难。

    久不在朝中,很多事他也参不透,既然白中天说不能杀,便不杀。

    御书房。

    “薛大人你多虑了,哀家并非是急于拉拢势力,四位元帅为何会带头反朝廷?

    因为得不到保障,看不见未来,因此只好另谋出路,

    如今哀家只要让他们明白皇上不会亏待他们,

    朝廷也会重视他们手下将士的亲眷,又何来造反一说?”

    以前商晏煜跟柏司衍对将士们是好,可也就在军饷上好。

    各地还是有很多贪官污吏欺压他们的家属,军饷治标不治本,真正的安心是毫无后顾之忧。

    “而且哀家也说了,若犯错,哀家依旧会严惩不贷!”

    薛岑义知道劝不过,默默点头“太后说的是!”

    娄千乙失笑“哀家知道,今日过后,太元殿将会更加忙碌!”

    可不是吗?说起来是她亲自定夺,实则是全部交给了太元殿。

    如今绝大部分折子全是太元殿在批改,如士兵家属犯错这类小事,他也不会送到御书房来。

    看吧,不用等几天,下午折子就会堆积如山。

    “太后,您这是信不过刑部,既然顾丘已经向您投诚,您又何必拒人千里?”

    白中天长叹,同样觉得娄千乙此举实在不妥。

    娄千乙恍悟,该死的,她把这事给忘了,立马捶捶脑袋。

    刑部尚书顾丘好不容易才向她靠近一步,如今又去打人家脸,怎么办?

    焦急的望着两位大人“哎呀,我当时只顾着考虑帮姬元帅消气,

    要不立马召见顾丘,跟他解释解释?”

    薛岑义嘴角一抽,果然如此,就说嘛,依她的性子,不可能此时去得罪刑部。

    见小女娃急得原地打转,又有点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她倒是勇于承认错误,不像先帝,就算知道自己错了,碍于面子也要一错再错。

    白中天也掩嘴笑笑,每当这种时候,他就会露出慈爱。

    犹如看着自家女儿一样,安抚道“倒也不必,您毕竟是太后,无需向臣子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我真没想小瞧刑部。”

    “无碍,顾丘之女乃薛大人儿媳,虽说是二房,但薛怀从不曾亏待她,

    顾丘视女儿为掌上明珠,只要太后您继续器重薛怀,

    而薛大人回去后请顾丘吃顿酒,便不生嫌隙!”

    娄千乙想都不想“那当然,薛怀不但能力出众,还很有见识,

    哀家都没想到他会把水车建造那么好,肯定要器重的。”

    而且薛怀比较单纯,一心扑在水利工程上。

    但凡能加强水利,他都会入魔,没日没夜都在冷宫那边搞建造,可以说已经彻底收服。

    昨天工部尚书还来忏悔呢,她都没召见。

    已有打算把水车建设满整个大曜的方案交给薛怀。

    办成后,就直接撤掉尚书,抬薛怀上位,那时,已名正言顺!

    “犬子能得太后赏识,是他之福分,但薛怀为人莽撞,空有一腔抱负,

    不通为官之道,不怕太后见笑,

    工部侍郎一职还是丞相看在微臣面子上赏赐给他的。”薛岑义尴尬的红了老脸。

    白中天挑眉,打趣道“丞相也总算是慧眼识珠一回!”

    “呵呵,哀家知道他心思纯良,但的确实力不凡,

    侍郎之位他当之无愧,薛大人放心,

    他虽不懂为官之道,但哀家会护他周全。”不懂才好驾驭呢。

    “那就承蒙太后关照了,顾丘那里,

    微臣会替太后分忧,往后士兵家属的案子还是送到太元殿,

    但有顾丘坐镇所有衙门,想必您所担心的那些事绝不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这事算告一段落,白中天请示起另一件事“太后娘娘,

    如今文武百官既已上朝,那么六品以下的官员也可以不用再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!”

    某女赶紧打断,郑重其事“真如此,岂不是说哀家过河拆桥?

    既然乾元殿不许六品以下的官员进出,那么前段日子所有来上早朝的人全部论功加封六品以上,

    至于授予什么职位,你去办!”

    “您……您这不是在为难微臣吗?”白中天咬牙。

    “此事你必须给哀家办好!”开什么玩笑,那会儿没人愿意来上朝,她都跟那些人混熟了。

    大部分人还帮着她一起在筹备科举之事,否则科场周围能那么和平吗?

    卸磨杀驴的事她干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朝廷不是可以意气用事的地方,六品以上各个职位不是光有忠心就够,

    还得有相对的能力,举个例子,您自从让邱义顶替了微臣昔日郎中之位后,

    他就没办成一件郎中该办的事,全是微臣从旁指导……”

    娄千乙依旧不肯妥协“这不就对了,让他们的直属上司也都从旁指导嘛,

    白大人,那些人还是你走街串巷游说来的,那会儿你也不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
    她看他是越来越飘了。

    “微臣……”白中天无奈了,好吧,咱这太后过于重视情义,也属好事“他们大多都隶属于六部,

    擅长的也就六部里那些事,而六部如今均无空缺,

    若想升他们,只能将别的撤职,如此就等于立刻向二位党首正面宣战,您当真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薛岑义一听,连连摆手“这使不得,时机未成熟,娘娘三思!”

    娄千乙冷漠的将一本翻来玩的折子扔开,揉捏起太阳穴。

    烦死了,为什么商玉还是个孩子?多么希望他如今已经长大,可以独当一面。

    她只要在后面给出点小主意就行,尼玛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该死的,到底什么才行?

    “哀家不管那么多,你俩就说吧,

    这十九个人,要怎么才能留下来?”邱义她记得,带头弹劾原河的人,此人已经为六品之上,但其他的呢?

    因为百官归来,所以朝堂已经不需要他们了?

    那群人如果当真想走的话,今天看到这些多人早朝,他们都不会进乾元殿。

    既然他们还愿意留下,她就绝对不驱赶,多不仗义是不是?

    白中天苦笑,妥协道“既然太后非要抬举他们,

    又不能向二党发难,那便直接都升官阶为六品。”

    “官职为何?”娄千乙问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先暂代他们原来的官职,六品官衔为的是能进乾元殿。”

    薛岑义继续反驳“这不合规矩!”

    白中天立马炸了,吹胡子瞪眼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

    如此还能督促他们用功学习,等将来搬倒二党后,

    按照能力推上适合岗位便可,要不你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俸禄呢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按官阶发放!”

    薛岑义无话可说了,这不是胡闹吗?

    太后也真是的,把朝廷当什么了?山寨?

    只要出生入死过的人都要走哪儿带哪儿?

    娄千乙对此勉强算是满意“那就按爱卿说的办,另外十日后东门科场需要重兵把守,

    几位大人拟出的题目哀家也看过了,很好,

    这份名单你们看看,各地两百多名八品以下需要替换的官员,

    知县、县丞、主簿等等全都需要换掉。”

    其实单子是昨夜白中天交给她的,她哪里懂这些?

    白中天暂代她跟商玉批改奏章之事,还不能跟薛岑义讲。

    “微臣计算过,各地前来参加科考的人已有三百余人,

    目前还有考生络绎不绝的从各地赶来,好些偏远地方快马加鞭抵达大梁也要几个月,

    更别说那些买不起脚力的,可否再等等?”薛岑义如此建议。

    别等那些人赶到了,科考已经结束。

    娄千乙摸摸下巴,也对啊,像最遥远的梵洲,几千里路,遇到穷困的,都要靠双腿走来。

    可是离冬季数月时间,需早早把‘父母官’们派任下去“那今年算是例外,

    开办两场科举,初夏一场,秋末一场,

    且由国家出钱供养迟来的考生们衣食住行到第二场科举结束,你们看可好?”

    “娘娘英明!”

    总算什么难题都解决了,至于明年科举的事,就看她明年还能不能坐在这个位子上。

    若没被拉下马,十年内就每年开办一场,直到人才溢满,再学古代那样三年一次秋闱。

    商玉吃完午膳便直奔御书房和娄千乙交班了。

    但现在他不再假模假式批阅折子,而是跟薛岑义读书识字。

    因此现今最忙的不是娄千乙,而是薛岑义。

    一边要太元殿批折子,还要负责教导小皇帝,为君之道他虽不是很通,可识文断字还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傍晚,娄千乙又去了小瀑布,几处梯田已快完工。

    这里是她对农业的实验基地,薛怀还特意搭建了个小木屋,供她歇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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