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切从简啊。这间房子,也只是前些日子新腾出来的吧?!”
章云姑姑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是,王爷从前都住在书房旁的一件房里。可那里毕竟太小。若是王妃进门,一定不能跟王爷挤在那样一件小房里,所以王爷才命奴婢们将这件房收拾出来了。”
苏玉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掀开床被,就见到下面有些老旧的木料。
毕竟是老房,就算做得再逼真,也总会看出些端倪。就算桌子是新的、茶具是新的,可床榻却没有更换过。
苏玉伶虽说从前性子冲动了些,但也不傻。想来,四殿下嫌弃自己的出身、嫌弃自己不够清白,甚至大概......一度对自己骗婚耿耿于怀。
四殿下那样一个人,又怎么可能真心待她?!
不然,为什么连丫鬟婆子统共加起来就只有三个?这根本就是王府里侧妃......不!是小妾才会有的待遇!
苏玉伶这样想着,的确有些气愤。可想到自己在外狼藉的声明,又瞬间没了底气。
正想着,苏玉伶手中的苹果也吃得差不多了。她随手一扔,那苹果核就咕噜咕噜往床底下滚去。
“王妃,这可不吉利呀。新婚之夜,瓜果皮屑都是要丢到外面去的。”章云姑姑又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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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玉伶乜了章云一眼,觉得这女人真多事。自打来了王府,苏玉伶就对王府怎么看也不顺眼。
王府里面的人也是,一个个眉眼里仿佛都充满了对她的嘲笑,只是没有言明罢了。仿佛王府内的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似的。
这个章云,也是啰里啰嗦。大概也是因为如此,她在梁玉霄面前不得好,才被分派来伺候了她。
这样想着,苏玉伶对章云就没有了好感。也许是存心刁难她:“既然如此,你们去把床榻搬过,再将苹果核扫出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章云姑姑也许有些恼恨自己多嘴,对于苏玉伶的吩咐却只好照办。
床榻下是木雕的空心板,苹果核能滚过,人的手腕却不能伸过。所以,几人只有合力将木床抬开,才能将苹果核扫出。
几人合力将床抬开,只见床下已经结了一层蜘蛛网,床下不但有苏玉伶刚刚扔进去的苹果核,还有一个陶瓷的灰色瓦罐。
“王妃,这......”一个丫鬟将那瓦罐端出来,章云姑姑接过,又小心翼翼地放下:“奴婢不知这罐子中是何物。”
苏玉伶的目光也被这罐子吸引,她走过去,疑惑地看着那灰色的陶瓷罐子。
如果说这是个无用的罐子,为什么不扔掉呢?王府要什么宝贝没有,这样一个土灰色的陶瓷罐子又能装些什么?!
“将它打开。”苏玉伶吩咐道。
章云姑姑闻言,慢慢地将陶瓷罐子的木塞拔出,一股奇异的香味就在整个屋子里面蔓延开来。陶罐里有小半瓶红色的膏状物,看起来有几分怪异。
“这难道是香料?”苏玉伶不解。
“奴婢总觉得,这香有点熟悉。”章云姑姑也有些疑惑:“可是奴婢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。”
“难道王爷一个大男人,平常还用香不成?”苏玉伶问章云姑姑。在这里,章云姑姑算是王府唯一的老人了。
“并非。”章云姑姑略一思索,神色变了变:“王妃,还是赶紧将这坛子封上吧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看见章云的脸色,苏玉伶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。瞬间头皮发麻。
“王妃。”章云姑姑并不说明原委,而是跪了下来:“求王妃不要为难奴婢,还是将这个坛子封起来吧。”
苏玉伶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,壮着胆子走过去,一只手拿起那只陶罐,另一只手掐在了章云姑姑的脖子上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