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双脚上血淋淋的伤,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痂,上面渗着黄色的脓血。
“快服范公子躺下。”
这时,周县令带着从别县请过来的大夫赶到。大夫忙招呼众人“再晚,他这腿长了蛆虫的话,可就得截肢了。
众人抬着范蠡躺下来。
朝露摸了摸范蠡的额头,发现他烫的比西施先前还厉害。
她不由得心中一颤,酸酸的,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蠡哥哥为了西施姐姐,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得了吗?
西施刚刚醒过来,身体显得还有些虚弱,站得不是很稳。
此时,她看见范蠡腿上的伤,眼中包着泪花。
师兄,是为了救她。
这份情,太深、太重,她觉得,或许要用上自己的一辈子来还,都还不够。
大夫给范蠡用了金创药,又开了些退热的方子。
朝露和西施轮流照顾他,约十数日,范蠡才彻底康复。
而文种采取了西施的建议,灾区的重建和治疗十分顺遂。
个别也得了疫病的百姓,文种就将剩余的百花草拿去救治。
终于,这场天灾,便基本平定了下来。
又过了一月有余,范蠡、文种一行人便要返回会稽城。
路上,文种对范蠡道“义弟,你还需多在越王面前谏言才是。如今的越国朝廷,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但越王绝对是个知人善任的人,只要你让他看到你的才华,他是绝对不会埋没你的。”
范蠡感慨道“义弟知道的,只是表现还得寻找合适的机会。太过激进恐怕也会得罪那些别有看法的人,恐怕也会加深成见呀。”
文斧凑热闹说道“走自己的路,做自己的事,管那些人干嘛。反正我师傅就是厉害!”
这话立马逗笑了西施与朝露。
朝露拍着他的肥肚皮,哐当哐当地响。
“英雄所见略同!”
一路上欢声笑语的,看见有趣的特产就停下来采买一番。
走走停停的行了两日,终于回到了会稽城中。
范蠡和文种一道入朝复命,他吩咐西施和朝露先回去。
会稽王城,大殿前。
勾践大悦,握着文种的手说道“文大夫,此行辛苦了!”
文种谦恭道“臣子做的是臣子应尽的本分,真正辛苦的是忧国忧民的大王。”
勾践又转头对范蠡说道“范爱卿此行也辛苦了,如若没有你采得百花草,我越国不知要死多少百姓啊,想要什么样的赏赐,尽管提,本王尽量满足你。”
范蠡道“正如义兄所讲,草民做的都是本分,大王无须挂怀。何况,此行于范蠡而言,已经是收获颇丰,又怎赶继续索要赏赐。”
“哦,范先生又何等收获?能否讲出来寡人听听。”勾践抬了抬眉,显得兴致盎然。
范蠡颔首行了个礼,娓娓道来“这次草民到灾区附近的一座叫做上清镇的镇子上。它是县官府衙门所在地。”
“这座县城虽是不大,但给人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。首先是其富庶的程度,即便是比之会稽都分毫不差。其次,民风,讲求勤劳致富,没有一人是不劳而获的蛀虫,甚至所有人都讨厌那一类人。”
勾践打断道“县令管理能力不错啊。”
范蠡道“正是!我与其攀谈,才知他将经商之道用于治县,取得的成果斐然。所以草民就因此想到了我们的国家,再强大的军队其实也抵不上人民都富足更来得强大。因为只有民富了,才能力拥军、爱国。”
“范爱卿不可片面,楚国本也很富,但他们并不强。”勾践摇头笑了笑。
这时,范蠡又道“大王有所不知,草民所言的这个富,并非单指钱财、粮草,也包括百姓思想。若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