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将眉头一蹙,小声对夫差道“大王,别听他的,这厮狡猾得紧。他本来有几个跟班,此时却不见踪迹,想必他得跟班一定是带着兵法先逃了。我们只要拿住他,用他的命去跟他的那几个跟班交换,想必一定能换来孙子兵法。”
伍子胥大怒“杀了这小子,老夫一样能拿回孙子兵法。若是留着他,万一被他溜了,得不偿失。”
夫差稍作思考,觉得他们两人说得都有道理,于是下令道“范蠡杀我两位兄弟,气死我父王,他无论交不交兵法都必须死,若是能交出兵法,可以赐他尸。”
得了命令的伍子胥,出招就更加无所顾忌了。一鞭子下去,范蠡躲闪不及,右臂被抽了个皮开肉绽。
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一般涌了出来,眨眼的功夫,就将整个战袍都浸得血红血红的。
范蠡回头看了一眼,文种他们带着越王已经走远,满是汗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。
他用尽身力气,快速催动避雷奇步,迅速撤离。
“别让他跑了。”夫差怒道。
火狮边随着范蠡撤离,便回过头来最后使出一招“地裂狮吼”。
只见范蠡离去的方向竟裂出了一道地缝,挡住了他们的追赶。
萧将大吼“这家伙想逃!”
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伍子胥纵身跃过地缝,径直冲着范蠡而来。
不过,虽然他们几人的轻功都是上乘,但较之避雷奇步,还是稍微慢上一些。
再加上,他们作战的战场后方是密林。
范蠡闪躲进去之后,就很难被人发现了。
他们片刻都不敢停留,一路逃回了会稽山。
去的时候是三万人,回去之后,不过寥寥几千人。
勾践为此十分懊恼。
他蹲坐在会稽山顶的一块巨石上,抱头痛哭“都是寡人的错,都是寡人的错!若不是寡人一意孤行,断然不会如同今日这般田地。”
文种等人一路逃难,心力交瘁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只能怔怔地望着他。
这时,范蠡包扎好了伤口,走过来道“大王,可否听臣一言?”
勾践缓缓抬头,此时他已是目如死灰。他自嘲似的笑笑,道“难道爱卿还有退敌良策?呵呵,你看看会稽山下,满山的都是吴军。我方大势已去了。寡人是越国的罪人啊!”
范蠡道“微臣虽从政不久,但从前也是读过许多古书的。我记得书上说过一句话,大丈夫能屈能伸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纵然我方现在处于劣势,但未来未必不能反败为胜。”
越王大笑道“命都快没了,还能怎么报仇?下辈子么?”
范蠡又道“我听闻那吴王夫差,虽是勇猛,但为人好大喜功,爱孤芳自赏。我们只要答应他,我们越国国上下都给他们吴国当奴隶,如若不然,我们就一齐殉国,令他半点好处都捞不到。并且微臣听闻,他喜好美色,是个情种。只要我们献出孙子兵法,让他在群臣中有了面子,再放低姿态,晓以言辞,他可能会动摇,放过我们。而后我们再送其金银珠宝,美女示好,他便可能暂时不再顾及我们。这样一来,我们便有了喘息的余地,我们借此机会,好好发展工农商,壮大国力。他日必然能一雪今日之耻。”
“若以卿之计,岂非丧权辱国,勾践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越国的父老乡亲?”勾践眼神痛苦,持着短剑的手,颤抖不已。
范蠡跪到地上道“大王,颜面重要,但是存亡更加重要啊!您身上系着的,不光是您一个人的命,还关乎国啊。假如吴军继续进攻会稽城,死伤的就远远不止三万人了啊。”
文种觉得范蠡说得甚有道理,就在旁侧帮腔道“大王,臣下也认为范贤弟说得有道理。留着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。忍一时之辱,他日建举世之功籍,世人只会颂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