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畅快的笑了:“既然他们和三王之间有矛盾,齐氏来见你,三王能不知道吗?也罢,咱们等着吧,看看还有什么价码要开,合适的话再回应,不合适你就不见吧。”
这是准备做壁上观,这也符合曾宝莲的想法,也很巧的符合镇西侯的想法。
镇西侯还在等着给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登基理由,他也看看再说。
齐氏的话就由容氏转告镇西侯,曾宝莲安排晚饭,又把家事料理一回,晚上仍然比谢运早回房,沐浴已过,披着一件外衣,曾宝莲在廊下看月上中天的明亮气象。
她对旧宅院的回忆不多,倒是从小居住的小院落盛满儿时的欢乐,可是那小院落如今是下人房,少夫人要住,只能是一处宽敞的院落,曾宝莲想不起来这里以前是谁的住处。
两扇还开着的大红木门,上面爬满凌霄,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,鲜红的花朵群群簇簇着拥挤在绿叶里,昂首向天傲视周围。
曾宝莲很喜欢这花,不过她记得家里以前没有这种花,如果有的话,她虽然不知道,姐姐们也一定会采摘过来,当年曾家姐妹的娱乐,称不上宽裕。
所以曾宝莲很愿意给孩子们收拾房间,也乐意打扮他们,这份儿弥补自己当年的心情,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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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看着月光铺满红花的茎与叶,曾宝莲连连点头,傲的好!
做人应该有这份傲气,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。
她再看凌霄的下面,墙角里栽植着丛丛的玫瑰,它们摇晃着浓郁的花朵,香味盖住整个小院。
雕梁闪动新漆的色法,镂空的式样印在月光里,像一幅幅添景增色的美好图画。
曾宝莲斜倚栏杆坐下来,半干的发丝在夜风中吹动,令她更加的悠然。
她欣赏着这一切,品味着这一切,偶然脑海里会出现是谁大手笔的送还这宅院的居住权,他实在贴心不过。
吴泰当年为贵妃省亲,而把宅院装修的美仑美奂,动用的器具也应有尽有,今天也是同样,曾家进来就看到院落整洁,几乎毫无灰尘,如果把夏日里浮躁的灰尘也计算在内的话,几乎毫无灰尘。
房间里屏风、条几、拂尘、茶叶样样不缺,厨房里青菜瓜果及新宰的鸡鸭也整整齐齐。
曾宝莲没有问出来,因为她在昨天进京的路上,容氏随意地道:“咱们还住你家,别人盛情咱们就住吧。”
“是。”
曾宝莲所以知道不是家里人买回宅院,是谁盛情呢?大宅院里外都有太多的秘密,容氏既然不说,也就不用多讲。
她只感激她的婆家,这是奉承她的公公镇西侯。
不知不觉的正院门关上,谢运从侧门里进来,就见到妻子如夜中仙子那般美丽,垂着眼睫的仿佛睡着。
轻手轻脚的抱起她,把曾宝莲放到床上,曾宝莲嘤咛一声醒来,手臂绕到谢运的肩膀上,把他紧紧的搂住。
丰年和喜春上夜,两个人会意的走出去,把房门带上,坐在窗户下面等着也许会出来的吩咐,星星眨眼,她们也眨眼。
喜春小声地道:“丰年,这是咱们最后一年在少夫人房里侍候。”
“是啊。”丰年也油然的有些舍不得。
当年跟着少夫人进京的小丫头,在今年谢二姑娘十一岁的年纪里,两个人远远的超过成亲年纪,曾宝莲总是不想放人,丰年和喜春也并不情愿长大。
还是以前好啊,小丫头在京里横着走,回想起来也是一段让主人满意的回忆。
房里有轻微的动静时,丰年和喜春支起耳朵,不过并没有唤她们的声音,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,继续做以前的回想。
红烛穿过细纹百鸟的纱帐落在金丝簟上,夫妻两个人嘴角噙笑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