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起一侧的眉毛,看上去人带邪魅:“该我请你喝了吧,我知道你很会喝,”
曾宝莲脑海里顿时闪过她在这个院子里说过的醉话,“我身为女儿,我是大英雄。”
她左右看看,孩子们现在弄条船在玩,美其名曰亲手给长辈们摘荷花,其实还不是自己贪玩。
这就没有人救她。
曾宝莲接过酒杯,也不能放过面前这个人,取笑他道:“与君共饮。”谢运扑哧一乐:“好吧,我陪着你。”
笑道:“还是我陪着你。”
两个人拥有共同的一个甜蜜的记忆,喝的时候互相看着,无端的就生出情意。
曾家三对夫妻见到,呵呵也想多喝几杯,张家夫妻笑道:“看他们,快看啊。”
容氏端起酒壶来敬镇西侯:“这是侯爷定的好亲事。”镇西侯笑笑,倒也从善如流,喝完以后,再道:“好与不好,还不是自己才知道。”
就像曾奔雷是救整个的局势而丧命,镇西侯以后代子孙相赠,两下里的付出,也只有自己才知道。
在旁人的眼里看来,曾奔雷没有试图逃命,镇西侯府娶了个穷姑娘,应该是这样。
坐在曾奔雷的旧府第里,镇西侯随口说了句感慨,不过说出来以后,他顿时醍醐灌顶,娶媳不计较门第,嫁女也应当如此。
难怪他迟疑着总是不肯定下女儿亲事,其实有几家让侯爷满意。
一念至此,镇西侯对容氏道:“雨霖的亲事,务必要让她自己满意啊。”
容氏抿唇笑:“我常说雨霖的性子是侯爷惯坏,侯爷总算亲口承认。”
儿子的亲事是逼出来的,女儿的亲事就要让她自己挑选,容氏深知道儿子承继家业,而女儿迟早嫁去别人家里受苦,她默默的又敬镇西侯,他心疼女儿总不是坏事。
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“母亲,看我摇船。”谢雨霖扯开喉咙大叫。
容氏又皱眉头,把镇西侯一通埋怨:“这样的野姑娘,谁家肯要?也只能她自己挑亲事,她自己看对眼,大家互不指责。”
这一天,在这里吃饭的人尽皆醉倒,曾家三兄弟让扶回去,忽然转为痛哭流涕。
......
镇西侯府进京,是个颇为轰动的大事情,城外扎着兵马,城内随行的人数众多,等着往来的人都伸长头颈。
第一天,除去齐氏是让公婆撵着来的,别的人知趣不来。
第二天,也总要收拾收拾吧。
第三天,有人沉不住气了,钟江郡王对妻子道:“谢家还没有拜我们吗?”
郡王妃倒是悠哉:“我让人看着呢,总要进宫拜过皇后娘娘,再见过三位殿下,才轮得到咱们家。”
钟江郡王瞅瞅她:“听你说话倒真省心,不过两天了,三位殿下没有派人去看谢家,谢家怎么可能拜他们。”
郡王妃这才有些不安:“难道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?”
“这年头,谁把谁放在眼里?”钟江郡王面无表情:“再说谢家不把三位殿下放在眼里,岂不是对我更加有利。”
郡王妃恍然大悟:“是啊,不如我恭敬些,我先登门吧。”
钟江郡王冲她直翻眼睛,你总算想明白了。
郡王妃笑着起身,喊自己的丫头:“把我准备好的那份礼物拿上,备车。”
“等等,你一个人去?”郡王叫住她。
郡王妃莞尔,把她的丈夫教训几句:“看把你急的,你放心吧,三位殿下把持朝政,外省士子们纷纷写文章声讨,三位殿下没能耐,反把科举停掉,迟早的会有人是他们的克星,你想要的,难道我不想要吗?只是我可以自降身份,你不行。”
钟江郡王忍俊不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