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到一个主妇的职责,似乎夫君对我有所畏惧?”
“畏惧?”糜子惊叹道“姐姐,你不是说不打夫君了吗?”
对路缦的过往道听途说了一些之后,糜子对路缦的敬畏更多的是恐惧。连丈夫都敢打,这女人啥事做不出来?可路缦也很委屈,那时候边子白还喊他姐姐,自己又是边子白的救命恩人,还收留了他,要是家里的弟弟犯错了,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能揍了?
可这事,说出来就是她错,她又有什么办法?
说起畏惧,糜子当然知道边子白对路缦有所保留。起因就是路缦以前打过几次边子白,而且还是很没面子的打屁股。结合边子白避之如虎的反应,糜子理所当然的相差了地方。认为路缦又开始了她的家庭暴力。边子白无法忍受之下,只能天天躲在外头。
“没有!”路缦叫屈道“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揍他!”
显然……
路缦的暴力倾向,还没有完消除。
只不过是在边子白没有惹她的情况下,给予边子白一定的优待。这家伙说的,让糜子感觉自己的夫君和姐姐的关系,怎么有点像是孟轲和他娘的关系?孟母虽然也经常揍孟轲,但要是孟轲不犯错,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啊!
路缦越说越乱,感觉有种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样的错觉,猛然摇头,语气却有点吞吞吐吐“我是说你没有发现夫君这几日有点漫不经心?”
“啥?”
甭管糜子有没有听懂,她决定要装傻,这事很难说清楚啊!
反动是路缦虽说磕磕巴巴吧,但还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“你看夫君马上要征战沙场,我们也不可能跟着去,但是夫君还没有子嗣,要是他在战场……”
说到这里,路缦的眼圈红红的,仿佛有种马上就要经历生离死别的凄凉。可见,就算是边子白的家人对于卫国和赵国的战争都抱有悲观的情绪,更何况在卫国庙堂之中,几乎都是一面倒的悲观情绪。可是任由赵人欺负,就算是国君姬颓明知道反抗的效果还不如不反抗,但是他也不敢有这样的表现。
好在,中原在不久之后将被拖入一场大战之中。
卫国边上将有超过五万鲁国和宋国的军队驻扎,这对于赵国是一个威慑,也是给卫国增加了意思底气。
糜子这才明白路缦忧心的原因,虽说这几日边子白殚精竭虑将家里两个女人喂的饱饱的,路缦是大姐,她吃肉,少不得糜子这个房中喝汤喝到饱。不得不说,两个女人的脸色都是白里透红,一眼就能看出被滋养的很好的那种。
糜子听到路缦的担忧,却不忧反笑道“姐姐有所不知,当初魏侯见到夫君的时候,在夫君离开之后就说过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总不至于说夫君是有大气运的人,能够逢凶化吉吧?”路缦不确定道,她可没有资格听国君的一些隐秘。
也就是糜子,当初在魏侯大营之中,才有机会听到只言片语。
糜子轻笑道“当时魏侯说,夫君就凭借他一张嘴,只要任何一个诸侯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,就绝对会被其才华折服,高官厚禄唯恐不能笼络其心。姐姐休要忘了,夫君可是卫国上军将主,就算是在战场被俘虏了,难道赵国的主将敢杀夫君不成?”
“自然不能,必然送到邯郸。”对于诸侯对待顶级贵族的规则,路缦虽说没有吃过,但猪跑的传说在街头听的几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
听糜子这么以解释,路缦回头一想,还真是这么一回事。边子白要说发达起来,似乎就是见了一次国君,然后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中大夫。去了一趟魏国大营,连国君魏击和公子缓都忍不住想要拉拢他。原本不过是去宫中对几位国君解释一下老秦使团的情况,却引起了鲁公和宋公的极度重视……
似乎,边子白一直不用为他自己的小命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