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还有一点,”初涵影又绷了绷嘴说道:“他没见过什么女人,我们‘逍遥宿海阁’也就没什么女人,他从小也就只见过我这一个女人,万一哪天他遇到了比我更漂亮的女人,是不是就会弃我于不顾呢?”
“哎呀,我的涵影姐姐,你多虑了,你和秦大哥不单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且还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,”冷溶月,缓叹着:“我那‘绣芙蓉’中的那些人,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文人墨客,只能说是一些纨绔罢了…真正有学识之人,志向高远,为国为民,就算是有感而发,做出诗词,也绝不会是‘绣芙蓉’中的那些艳诗、悦女词的。”
“艳诗、悦女词…?”初涵影,又嘟了嘟小嘴,甚至可爱地侧脸询问道:“男人做诗词时,不都需要饮上三两杯酒,还要每天有不同的姑娘相陪,才能有感而发吗?难道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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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溶月轻抚了几下初涵影的丝发,迷离的眸光渐渐看向远方,“有时,变动就意味着浅薄,没有任何人能在还未真正体会过生活时,就能悟出至深的生活本质的,绝没有...”
片刻后,冷溶月缓缓转身,缓缓移步拿起圆桌之上的酒壶,分别将两人的酒杯斟满,又接着道:“从古至今,流传千古的诗词歌赋,大多是至深的生活写照,至浓的意境修为,他们的感悟与灵感从不是来源于变动,而来源于深刻,这种深刻,就好似秦大哥对你的了解那般,方方面面...你见过他最严肃的一面,亦见过他最可爱最无赖的一面,难道你还会怕见到他最无情的一面吗?”
“他敢!”初涵影突然灵光一闪,莫名其妙道,“你说,我们俩人能打败他吗?”
“啊…”冷溶月惊道,“打败他…为什么要打败他…”
“若,他往后敢对我不好,我们就一起杀了他!”
冷溶月看着初涵影那狠狠的样子,甚觉可笑,一个如此恬静可爱的女子,就这般似模似样地露出了自认为最狠的神情来...
“哎,涵影姐姐啊,若是要杀他,你自己足以,毕竟以后你可是他的枕边人,想杀他真的是太容易了吧…”冷溶月斜瞥着她,又不怀好意地说,“你说呢?”
“嗯…也是…”初涵影丝毫没有察觉出冷溶月的言外之意来,一本正经的继续道:“我们要在平日里就能制衡住他,至少要他觉得害怕,不敢欺负我!”
“是,是,是。他怎敢欺负你呢,你可是我冷溶月的姐姐!”冷溶月‘噗嗤’一声又是一阵嬉笑,“你啊,死鸭子嘴硬,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上他这位师父了呀?”
“什么啊!你说什么呢?”初涵影猛然一惊,顿时面红耳赤,她终于意识到了冷溶月言语中的不对之处来,“你别胡说,什么从小就喜欢他啊,多羞人啊。”
“那…”冷溶月一步步紧贴向初涵影,在两人即将脸对脸,嘴对嘴的距离处停了下来,“我在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成亲?老实回答,不然…我可要告诉他,你从小就喜欢他喽…”
“好了,”初涵影一把推开冷溶月,含羞道:“他想真正和我在一起,最少也要说一些好听的话吧,至少别在我面前总露出一副骄傲、高高在上的嘴脸,好像我什么都做不好,什么都不会做,就是需要他秦楼客万般呵护着、保护着的废物一样。”
“哦…说一些好听的话…那这一些,到底是多少句啊?嘻嘻嘻。”
“我不知,但绝不会只是三两句!”
“哎呀,涵影姐姐,你不会要让秦大哥对你说上成千上万句甜言蜜语吧?”
初涵影“哼”道:“若他真的说了上万句甜言蜜语,都还不能说到我心坎里,也不能让我完全满意的话,那他也基本上算是没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