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zhaishu 第166章-权宠嫡妃-穿越小说-爱摘书小说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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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膳过后,萧青宁没让碧云、碧溪在跟前伺候,和慕沉腻歪在床上,说着话儿。至于先前的事儿,两人都默契的不再去提,但都心里有了数,知道今后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“江述那里,你如何看?”萧青宁换个位置,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。

    慕沉手指勾着萧青宁长发,绕着圈儿,将问题还给她,“你不是已经有了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有想法。”萧青宁叹气,抬头望着慕沉眼睛,自嘲一下,“只是觉的太荒唐。”

    慕沉“细想以前的事情,也是有迹可循的,你应该还记得,他才和离殊打了一个照面,便认出那不是我,他是太了解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最熟悉你的,永远是你的敌人。”萧青宁叹了一句,又换了个姿势,不知为何,她觉得怎么躺着、靠着都有不舒服的地方。

    慕沉看她不舒服,说道,“我让碧云过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快别。”萧青宁食指落在慕沉嘴唇上,不让他唤碧云过来,同时嗔怪道,“你不要脸,我还要呢。”大白天里拉着她做那样的事儿,她都没脸见人了,再让碧云过来把脉,她还要不要见人啦。

    慕沉双手落在萧青宁腰间,为她揉捏、按摩,态度良好认错,“是我过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知道萧青宁才醒来,身子还很虚弱,但那时候,他急需什么来证明萧青宁好好活着,可以与他万千缠绵。慕沉顾忌着萧青宁身体,没太胡来,但迷乱之时,难免有冲动之处,顾不到萧青宁感受。

    萧青宁没怪罪慕沉的意思,毕竟那时候,她也挺……只不过现在难受着,她是真没那个脸在碧云、碧溪面前表露出来。这会儿被慕沉照顾着,萧青宁觉着好受不少,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了。

    没多会儿,萧青宁睡着了去,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,忍不住一掌拍了过去,嘟囔几字,“别闹,吵。”

    慕沉捉住她拍过来的手,听着她嘟囔,脸上露出笑容,他怕萧青宁再一睡不醒,这会儿看她能被吵醒,总算放心了。慕沉将萧青宁放平在床上,为她盖好被子,自己侧躺在她身旁,望着她的睡颜,怎么也不觉够。

    慕沉只想这样陪着萧青宁,偏有人要来打扰他。

    日影来到青华苑,看见碧云、碧溪候在外边,心里咯噔一下,他不会又要打扰殿下和王妃腻歪吧。

    日影小心翼翼问两人,“殿下、王妃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能做什么。”碧溪翻个白眼,“腻歪在床上呢,连我和碧云在跟前都嫌碍眼呢,你要不是很急的事,便先回去吧,明儿再来。”

    日影“……”要是能明儿来,他就不会现在来了。

    日影苦哈哈,拜托碧云、碧溪,“你们进去递个话儿,就说抓到李文岸了。”

    碧溪白了日影一眼,纵身一跃,上了树,她才不自找麻烦呢。

    日影“……”这么冷酷无情的吗?

    日影可怜巴巴看向碧云。

    碧云“……”一个大男人,这般模样,真是没眼看了。

    若日影知道碧云的心里想法,只怕会得意大笑几声,告诉她“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”。

    “等着。”碧云说了一句,进屋去。

    以慕沉的功力,几人在门口动静都能听了去,碧云进来,在屏风外传话时,慕沉已从床上起来,正在整理身上衣袍。

    慕沉随日影离开,碧云、碧溪回到屋里,在内室屏风外候着,以防萧青宁夜里唤人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有全冠隆的消息,夜一带人过去,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李文岸,将其带回景王府。

    当初清平县事情败露,李文岸秘密前往左相府寻张永志想应对之策时,便留了一个心眼,这才没喝下那杯加了料的茶。李文岸很清楚,只要他不死,张永志会再寻机会置他于死地,这叫李文岸如何甘心。

    为了活命,李文岸谋划了那场大火,让人以为他死于大火之中,同时让皇帝怀疑他被人杀人灭口。上京之中,能有那么大本事的人没几个,即便皇帝一时猜不到那个人是谁,只要皇帝有所怀疑,有所安排,李文岸报复左相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
    这些年,李文岸只负责秘密将谋得的银子送到西北,并不知晓这些银子用在了何处,死遁之后,即便知道凉州是张永志及成王余党的后营,他还是义无反顾来了这里。事情败露,他可以一力担下所有事情,可以死,但绝不要死在所谓的“自己人”手里,张永志不仁,他李文岸也可以不义。

    可惜李文岸运气不太好,好不容易乔装改扮到了凉州,还没做什么,先撞到了全冠隆手里,被囚禁了起来。全冠隆想从李文岸口中得到他所知道的信息,而那些东西,是李文岸保命的东西,如何能说出口。

    全冠隆行伍出身,但真比起狠来,远远不如李文岸这样的读书人。李文岸被全冠隆用了刑,愣是没吐出半点消息,全冠隆气得不行。

    全冠隆一开始抓到李文岸时,还有心思天天去见见他,到了后来,他自己自顾不暇,便没了心思逼问李文岸,只将人关在地窖里,几天去见他一回。

    全冠隆被抓,无人给李文岸送吃的,要不是怕李文岸饿死在地牢,没了价值,全冠隆也不会那么痛快地将李文岸交给慕沉,为自己谋取好处。

    李文岸被关在地窖中多时,又被用了刑,身上很是脏污,夜一找到人时,差点不敢认。将人带回景王府前,夜一受不住的,先将人扔水里清洗了一遍,如今的李文岸,看着骨瘦如柴点,狼狈了点,但至少能看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夜一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,竟将李文岸和全冠隆关一处,这两人一碰面,很是热闹。

    “全冠隆,你也有今日啊。”李文岸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夜一将人带回来时,给李文岸透漏了点消息,好叫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找到,全冠隆又是个什么处境。

    “你还活着,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全冠隆不客气怼回去。

    李文岸冷笑,“托你的福,我还活着,一定会比你活得更长久。昔日风光的全将军哦,如今也只是阶下囚。”

    全冠隆被戳到痛处,怒道,“你连阶下囚都不如呢,一个死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死,至少能死的明明白白,不像某些人,帮着谁做了事,为着谁遭了难都不知道,可谓的被人卖了,还帮着人数钱。”李文岸讽刺道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全冠隆拎起拳头就要往李文岸身上招呼。

    夜一从暗处出来,从他拳头下救了李文岸,提醒道,“都安分点,否则卸了胳膊去。”这两人争吵几句、讽刺几句,是夜一乐于见到的,说不定说着说着,他们便自己招了,但动手就不行了,李文岸那副身子骨,只有挨揍的分,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。

    “哼,算你运气好。”全冠隆哼了一声,回到床上躺下,背对着外面。

    李文岸也不想真惹怒了这个莽夫,坐到桌旁,安静等人过来。

    李文岸等了许久,不见有人过来,开始怀疑自己猜错了,难道景王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?

    李文岸又喝了两盏茶,夜一才进来,带他去隔壁屋子。

    看见慕沉,李文岸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“罪臣见过景王殿下。”李文岸上前见礼。

    慕沉“李大人好手段啊,贪墨了那么多银两,一见事情不妙,立即死遁,父皇如今还当大人死了,被人烧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李文岸“不敢当,不敢当,罪臣怕死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好个怕死。”慕沉猛地拍在桌子上,“你若真怕死,怎敢帮着容远贪墨了那么多的银两,帮着他在凉州兴风作浪。”

    “罪臣没有办法啊,他们手里捏着罪臣的把柄,罪臣若不按着他们说的做,只会死的更早。罪臣想活着,也有错吗?”李文岸问。

    慕沉“你当你还能继续活着?”

    李文岸摇摇头,“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,罪臣就知道,一旦败露,罪臣必死无疑,但能苟活一日,便是一日,再者,若他们成事了,不说只多活几日,罪臣还能风风光光再活好多年,能让李家更繁盛,这样的诱惑,又有几人能拒绝。”

    他拒绝不了,也不能拒绝。

    慕沉黑了脸,继续问道,“帮着你瞒天过海,贪墨下那么多银两的人,是谁?”

    “罪臣可以告诉殿下,但有一个请求。”李文岸提出条件,“罪臣不敢求殿下饶恕罪臣,只想殿下留罪臣多活些时日,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,方才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慕沉应下。

    李文岸举起左手,“朝堂之上,有本事做那些事情的,也就那么几个人,就是罪臣不说,陛下和殿下都是有所怀疑的,只是找不到证据,肯定是谁罢了。”

    左。

    慕沉瞬间沉了脸,“竟是他。”

    慕沉忽然想起当初和皇帝的谈话,他们圈出几个人,猜测这几人中,是谁与成王余孽勾结,皇帝看见左相时,直言不可能。用皇帝的话来说,左相是他在位期间,看着他的功绩一步一步爬上来的,可以说,若无皇帝的赏识之恩,张永志有才也不可能那么早爬上左相之位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,殿下也觉着不可思议是不是。”李文岸忽然大笑,“他中榜那年,当今陛下和成王斗得水火不容,他并未与成王一党有接触。随后,他被外派做了县令,等他再回到京城,成王已被囚禁皇陵,他也没有和成王有交集的机会,可是,在此之前呢?”

    慕沉没有说话,等着李文岸继续说。

    李文岸一阵大笑,继续道,“他一步步高升至此,少不了当今陛下的赏识、重用,但在他心里,显然更认那个在他最潦倒的时候帮了他一把的成王,讽不讽刺?”

    日影在旁边听着,心里回答挺讽刺的,若皇帝知道了真相,也不知道能不能忍住。

    李文岸“殿下能查到成王余党头上,其他的事情,只怕比罪臣知道的多,罪臣便不费那个口舌了。”

    慕沉“你帮着,往凉州送了多少银两?”

    “我也记不清具体有多少了,一次一点一点的,送了好些次,清平县那些地方得了的银子,都往西北送了,殿下看过账册,心里应当有数。”李文岸这说的是实话,这些年一点一点累积,他只记得的大概的数,再确切的,便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银两到了西北,具体用在了哪里,张永志防着他,他也是不清楚的。李文岸有些庆幸张永志防着他,那样他也才会防着他,救了自己一回。

    多活了这么些年,高官厚禄,美酒美女,李文岸是满足的,如今他亲人死绝,只他一个孤家寡人,若不是想活着看到张永志的下场,他也撑不到现在。

    慕沉又问了一些他们这些年谋事的细节,将先前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串了起来。李文岸在全冠隆面前不说,是要留着这个秘密为自己争取机会,但到了慕沉跟前,得了慕沉的应允,就没有不能说的了。慕沉的能力,在京城时,李文岸有领教过,也有听说过,他知道,这位殿下,一定能扳倒李文岸的。

    慕沉离开后,李文岸喃喃自语,“张永志啊张永志,你还是输了一筹,咱们陛下还有个深藏不露的六殿下呀。”

    成王那位是不错,但六皇子,更胜一筹,李文岸似乎看到了张永志的几句,忍不住大笑起来,整个人都在颤抖,像癫狂了一般。

    从李文岸口中得了答案,慕沉没忙着给皇帝传密信,而是安排夜一回京,要他盯着张永志。

    “李文岸出事后,他定然也知道自己会被怀疑,如此情况下,他什么都不做,有些不合理,你去盯着人,他每日做了什么、见了什么人,都要清清楚楚记下来。”慕沉强调。

    慕沉只当张永志还有更大的筹谋,却不知张永志曾存了死志,但被容远拦住了。

    夜一抱拳领命,“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说罢,连夜离了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