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上呢。再说了,我这样不中用的笨人,盖了这戳儿,和你走在一起,那不是降低了你的身份,而且,而且还煞了你的风景?”
“不啊,我倒觉得那样子更有趣,是不是,霍家子?”
霍兴安知道说不过她,只好苦笑。
芊儿和他来到一处岸边,上了一个小船,霍兴安随意的划桨,小船慢慢向湖中荡去。
阳光温柔,微风拂煦,两岸花柳妩媚,亭阁参差,一群鸭子跟着船嬉游着。霍兴安道:“揽月庄的风景真好,怎么也看不够。”
芊儿道:“那,你是不是乐不思蜀了?”
“什么是乐不思蜀?”
“就是你在新的地方很快乐,不再想那旧的地方了。”
霍兴安心道,我之前辗转江湖,东南西北的,哪有什么旧的地方?唯一留恋的,可能就是……他又不禁想到了悦儿。
“这儿比袍客山庄如何?”芊儿问他。
“袍客山庄在山上,虽然风景也好,青山秀水,但比不上这里雅致好看,这里的桥每一个都不一样,屋子也都不一样。”
见他夸赞揽月庄,芊儿道:“还算有眼光。”
“你小的时候,一直都在这里吗?”
芊儿道:“小时候我没在揽月庄住过多久,实际上,我一直在躲那些青城派和洪道门的人,也一直在找那个负心人陆思安。”
“哦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再也没有了那么多乱纷纷的事,那么多的麻烦,也许在这里会一直住下去。”
霍兴安点头,用桨点住石头,穿过了一个桥拱。“我想,总有一天,你说的麻烦都不会再有了。”
“谁也不想遇上麻烦,但麻烦总会找上来。”芊儿道。
在来到揽月庄之前,芊儿从来很少和霍兴安讲这么多话,这一时,霍兴安觉得她就像一个酒桌上的老朋友一般,可以推心置腹,可以促膝长谈,可以互相倾诉,可以毫不拘礼,可以热落的说上一天那样。他多么希望她总是能像现在这样啊。
船正驶到离庄门不远的窄汊里时,忽然庄门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。芊儿让他将船拨向岸边,问一个正急匆匆赶向庄门的教里弟子发生了什么事,那人说尤六娘和人打起来了。
待霍兴安和芊儿赶到庄门外的时候,庄门外已经围了很多教众。剑光翻飞处,尤六娘和一个白袍黑带的男人打的正酣。
尤六娘明显剑法略胜,剑花飞舞中,不时刺的那人怪叫。那人使的是铁棍,几十招下来,棍子丝毫碰不到尤六娘,反而衣服被刺了几个洞。后面的一个身材肥壮、脸色乌黑的人叫道:“凌掌门还是休息一会吧。”
霍兴安问芊儿:“这些人是谁?”
芊儿道:“舞棍的这个看招法是琅琊派的,但没见过。后面说话那人是崦嵫派的罗堃。”
尤六娘唰唰几剑,将那人逼退,哼了一声,对崦嵫派的那人道:“看来你要代他上来过几招?”
琅琊派的掌门跳开,收起铁棍,道:“那就有请罗兄来会一会。”
罗堃抱拳,对尤六娘道:“那我就献丑了!”
只听“呸”的一声,门里一个粗大的嗓门传来:“你本来就丑,还用献吗?那是和尚头顶的虱子,明摆着的嘛。”蔺四娘忽然从庄里飞奔出来,指着罗堃道,“不过老娘已经见丑不怪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罗堃大笑道,“蔺四娘还是这么嘴不饶人。”
“呸,你都打上门来了,我能饶了你吗?”
尤六娘对蔺四娘道:“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,上来就砸庄门,门下不开,正要去禀报,他们就砍门。”
蔺四娘大怒:“你们只敢和门过不去,不敢过招吗?”
罗堃道:“这不切磋了几下了嘛。”他看了一眼琅琊派的掌门,“门可不是我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