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京,东湖,停泊着一艘花船。
静夜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两匹马并驾齐驱,来到东湖岸边。
正是刑部尚书耿钟和大司徒邹谯。
二人翻身下马,快步走上花船,耿钟问道:“大司徒,今夜约我来此,不光是为了垂钓吧?”
“你听说了吗?”
他们来到甲板上,坐在准备好的鱼竿前,邹谯冷冷地道:“芊芊郡主失踪了,人就在闲王府上。”
“反正,人不在我刑部大牢走失,管我什么事呢?”耿钟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皇上没有追究闲王的责任,只是让禁军和巡防营缉拿逃犯虫芊眠,严查出入邺京的百姓,不得放走一个可疑人物。”
“你还想让皇上治闲王的罪?”耿钟一脸不屑地说道,“别忘了,闲王是什么角色?那可是皇上的逆鳞,谁触碰都得死,他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太子只能位居第三。”
这时,花船开到东湖中央,突然,船停了下来。
“这船,怎么停了?”耿钟抬起头问道。
“管家,你去问问花船的老板,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邹谯高声问道,转身一瞧,向来候在自己身后的管家,竟然没有在他的身边。
“邹大人,这,这不是你的私船吗?”耿钟看了眼邹谯说道。
“是,我去看看。”邹谯说着,放下鱼竿,缓缓站起来,走下甲板,却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背对着他,一动也不动。
“诶!你是这船上的伙计吗?”邹谯喊了一声,又道,“叫你们老板过来见本官,为何船突然停在湖中央不动了?”
见那人不做声,邹谯有些狐疑,愣在原地,背后,又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手中论起铁锤。船上的灯光正好将他的影子照在邹谯面前的甲板上,邹谯颤抖着猛地转身,这黑衣人手中的铁锤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鲜血横流,大司徒邹谯就倒在了血泊中。
耿钟听到了惨叫声,立即站起身来,拔出自己的佩剑,向船尾而来。然而,又是一声“砰”的巨响,铁锤从天而降,砸在耿钟的头顶,他一动不动,双眼直直地看着前面,鲜血从后脑缓缓流出,紧接着,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。
就这样,刑部尚书耿钟,也死在了铁锤之下!
船上闪出一个人影,披着黑色斗篷,拿着铁锤的人缓缓抬头,竟然是护国公府的管家——冯彪。
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微笑,在他对面站着的黑斗篷也慢慢转过身,天太黑,没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。
清晨,晨曦微露,东郊湖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大家叽叽喳喳议论不停。一艘花船横斜在水中央,船头甲板上染满了血迹。
京兆府衙的衙役、捕快已经整个东湖围住,京兆府尹宋远溪神色迷离,当他看见地上横卧着耿钟和邹谯的尸体时,竟下意识地趴在岸边呕吐不止。
猛地,远处响起一阵急促地马蹄声,紧接着传来衙役高声喝道:“快,快让看,闲王,闲王来了。”
围观的百姓分成两拨,让出了一条路来。
宋远溪抬起头,只见远处闲王叶英虔、公主叶云罗和护国公世子金弋赶了过来,他赶忙迎了上去。
闲王三人翻身下马,快步走了过来:“宋大人,怎么回事?”
“今早接到举报,东郊湖横着一艘花船,船上十七人被杀,当中两个人正是刑部尚书耿钟和大司徒邹谯。”宋远溪如实禀告道。
“什么?”
闲王一听,皱着眉又问道,“那尸体呢?”
“就在那边。”宋远溪指了指岸边道。
几人快步走到尸体旁,确认死的就是刑部尚书耿钟和大司徒邹谯。
“是他们?”闲王一声惊呼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