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波眨眨眼看着金锋足足五秒,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疑惑和戒备,还有那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&;quot;放心,我不是坏人。&;quot;
&;quot;坏人从来都不说自己是坏人。&;quot;
&;quot;我真不是。&;quot;
&;quot;先说好,不许打我的主意。&;quot;
&;quot;告诉你,我的奶奶可是陈十六哦!&;quot;
&;quot;我会无影脚的哦。&;quot;
&;quot;你知道陈十六是谁不?&;quot;
&;quot;我知道。黄飞鸿徒弟梁宽的妻子。&;quot;
&;quot;啊?&;quot;
&;quot;你连这个也知道啊。&;quot;
&;quot;好像你对这里很熟悉暧……&;quot;
&;quot;嗯,我来过这里。&;quot;
&;quot;那你还叫我做你的向导?还敢说不是打我的主意?&;quot;
&;quot;一百年前来过。&;quot;
&;quot;呸!&;quot;
&;quot;等下,先给钱!&;quot;
&;quot;要多少?&;quot;
&;quot;五千,不是……两千!&;quot;
&;quot;看你不像坏人,收你两千。&;quot;
&;quot;先说好,我不请吃饭的哦。你自己说的。&;quot;
&;quot;拿着。这是五千。&;quot;
&;quot;我只需要去这几个地方就行。&;quot;
嚼着撒尿牛丸和鱼蛋,吃着龟苓膏,再扒一碗吕记的碗仔翅。最后又在大排档吃了一碗烧鹅饭。
喝着三虎堂的凉茶,慢慢的闲逛在这座城市的街头,任由在时光随意散漫的流逝。
高高矮矮起伏不定的摩罗街,皇后大道的乐古道,还有那最著名的荷里活古玩市场。
一边吃着,一边逛着,嘴里没停过,脚下也没停过。
凌波对于金锋这个金主有些好奇,却是忍不住的暗地抱怨。
不是叫我做向导么?怎么全是听他的了?
来这里旅游的不都是应该去海洋公园和紫荆花广场么,偏偏却是到这些卖破烂古董的地方。
真是老古板!
越走,凌波越看不懂金锋了。
在某一处不足一平米的摊位上,从来都是只看不买的金锋竟然第一次主动的停了下来。
站在那个玻璃柜台前面,指了指某件东西,跟年迈的老板一番杀价,以三千元的现金买下了这件东西。
凌波抱着三千块买来的沉重佛头不一会便自累得气喘吁吁。蹲在地上不住的摆手。
这时候,金锋又停在了一个摊位,冲着老板指了指,让老板将一张沾满灰尘的老照片拿了出来。
三下五除二完成交易,金锋把照片揣进包里,再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推车。
买照片花了金锋一百块,推车却是花了三百。
有了推车之后,凌波终于轻松了。
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凌波永生不忘。
随着金锋步伐的前进,一个又一个的物件放进了推车。
铜佛像,不重!
推得起!
又是个佛头!
不重!
推得起!
石碑!?
这算什么?
推得起。
这是什么啊?
这个扑街,连破石头都买。
还这么大一个。
翡翠原石?
啊,推不动了啊。
天呐!
这么大个家具!
我不活了!
逛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,小推车已经换成了一个大推车。
上面装满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物件。
佛像,陶瓷、玉器、石雕、牙雕、铜器、银器、漆器、家具、座钟还有那破烂的翡翠原石。
手脚酸麻全身无力的凌波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累弯了腰。就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目光呆滞的看着旁边大口大口吃着云吞面的金锋,颤颤抖抖的手伸出去,把五千块还给金锋,无力的摆摆手。
&;quot;老板,我不干了。&;quot;
金锋呼噜噜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汁,拿起肥得还在滴油的王记卤鹅撕了一口用力的嚼着,嗯嗯点头。
&;quot;要有契约精神。&;quot;
凌波深深的垂头,突然下握紧拳头冲着金锋大声叫道&;quot;我是导游暧,不是杂工。&;quot;
&;quot;我是设计师暧……&;quot;
金锋静静的说道&;quot;设计师更应该有职业道德。&;qu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