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欧美式的自由管理政策,只要你能活得下去,不违反法律,随便你去折腾。
问题是上面拿掉了婆婆、给你自由是好事,下面却也没了娘、没了供养就惨了。
江守义给了小马一个眼神,小马领会到了。
“大记者,我们老板现在也在找一些有能力的大记者,想要为参与改革的企业家们发声,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出来?”
要钱有钱,也有发声的需求,所以江守义的缺陷就是没有新闻领域的合格人才。
“你们老板真的有这个想法?”列昂季耶夫似乎一下子就醒了,“我们有几个人正好在考虑怎么出来,都是当初追随主编一起过来的,要是有个好的地方,估计能有十好几个人会出来!”
青年改革派现在还是太穷了,给记者们的收入微薄不说,就连办公室都是设在废弃的旧工厂厂房里。短期让大家靠着浪漫主义激情过活还行,新闻纸却不得不按市场价格购买,长期的凝聚力可就有些不够了。不赚钱的报纸不可避免地会面临商业压力。
企业家论坛多好啊,听着大气不说,这里的装饰、花费肯定不小。江老板的实力可见一斑!
好家伙,还真是干柴加烈火啊,一点就着。
列昂季耶夫看到这个老板被自己的想法吸引了,知道他以前应该是深入考虑过报纸的事情。一个入籍不久的有钱人,面对一个陌生、充满变化的世界,肯定需要扩大影响力、更高的权力渠道。
报纸不就是最好的阶梯么?列昂季耶夫摩拳擦掌,要一举拿下这个有钱的老板。
“江老板,现在不只是知识分子信赖报纸,那些处于改革底部的工程技术人员、医生、教师,以及衷心希望变革的人,都把新闻记者看作他们最光明的代表,看作施展他们抱负的代言人。我们有些同事甚至经常受邀参加政府不对外公开的会议。”
在1991年8月后的那几年里,媒体记者们受欢迎的程度和权威性令人惊讶。所以江奕一再要求江守义找一个媒体,靠各个阶层的社会舆论,为自己打造一个“金钟罩”。
“我也不懂什么媒体,就是我们这里经常有厂长会有一些想法,想让大家一起听听,哈哈哈。喝酒喝酒!”
对方越是急迫,江守义就越是打着哈哈。
“江老板,您就没有考虑过如果高层官员瞄上您,您怎么办?罗沙国说话管用的可不是企业或者社会而是能做决定的人或组织,那些人可不会忌惮你的安保人员,他们忌惮的只有公众看法!”列昂季耶夫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,对江守义的套路门清。
你要是再不说出真实的想法,那就没有合作的基础了。
“要这么说,你们能保证不会说我们的坏话?”
“要是合作成功了,企业家论坛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,我们干嘛跟自己过不去?”列昂季耶夫知道这些人的想法,不就是想弄个“免死金牌”嘛,行业潜规则怎么可能不遵守,“另外,还希望江老板能够加快进展,还有一个银行家在和我们一个同事沟通,如果他们能够支持我们,我想也没有必要多谈。”
“好!我就喜欢快人快语。小马,你通知小李明天跟大记者一起聊聊。对了,让科赫一起参谋参谋,这个家伙背景很不简单,应该能够看到一些上层的忌讳。”江守义试探结束,对方又是拎得清的,至少没有什么大的风险。
“好!”列昂季耶夫也举起酒杯来。
“啤酒厂的事情,让小马再给你一些资料,那个股权拍卖的事情我们也搞了,就当是送给你在《独立报》的最后一个礼物。”
列昂季耶夫听了一惊,好家伙这个礼物足够大,大到可以成就自己的“改革首席大记者”的名头。
他哈哈一笑:“江老板,我觉得啤酒厂的事情可以当作是《今日报》的第一期报道。青年改革派绝对